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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的秘密之夜-17

第十七章  不要害怕，不要逃避

【完整版评论“313”】

　　希佩里昂说，女神威格门塔尔是欲望女神。阿里斯黛拉因为有欲望而与男人在一起，或者被她引诱的男人伤害了她，并没有使她的神性衰退。

　　即使阿里斯黛拉因欲望而与在座的每一个男人在一起，“威格门塔尔的现身”也不会被玷污。这只不过是忠于欲望女神的名号。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像前代神官日记中记载的那样，不知羞耻地与多个男人大肆在一起。

　　即使不是真正的恋人，她也想和恋人像交往一样在一起。如果无法平息体内的欲望，至少想以自己想要的形式释放它。

　　阿里斯黛拉向希佩里昂提出了无理的请求，然后和他在一起。在清醒而没有失去意识的状态下，感觉到了，就睡着了。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保护自己的答案，但是要贯彻这个答案，她的追随者们的协助是必不可少的。

　　“不能让跟随我的人死去。”作为神殿的主人和欲望女神的现身，阿里斯黛拉有责任保护自己的追随者。她不认为祭司和骑士是仆人，但不能否认他们把她当作神来侍奉她。

　　所以，至少作为女神的现身，她想保护那些追随自己的人，想给那些决定为圣女阿里斯黛拉献出自己一生的人带来幸福和平安。

　　“我没有被玷污，劳埃德也不是骑士了。那么，祭司和骑士都无权决定劳埃德的待遇。无视我的意愿，强行……嗯，我要做的是让他承担让我受苦的责任。”

　　“但是，圣女。即使劳埃德被赶出骑士团，如果祭司们不相信我们、强迫我们解除武装，我们也只能听从。”

　　“我不会坐视不管，让祭司们下达这样的命令。”

　　“虽然这次是圣女亲自来拜访，但事实上，如果不是重要的仪式，我们连看到圣女的身影都很难。我们的圣骑士不能进入祭司的区域，也不能进入大教堂的弥撒室。”

　　阿里斯黛拉受到祭司的保护。无事需要外出的阿里斯黛拉并不需要骑士们的直接护航。难怪祭司们可以代替在神殿工作上笨手笨脚的阿里斯黛拉，发出更为恰当的命令。

　　但对于骑士们来说，他们会为自己的处境感到叹息，他们甚至看不到自己发誓要奉献一生的圣女的身影，还要听从祭司们的命令。

　　“我会让你们进来的。”

　　“？”

　　“我要让你们和我、和其他祭司一起去做弥撒。”

　　阿里斯黛拉的话让骑士们惊讶地看着对方的脸，然后又看了她一眼。

　　“凯恩。到正午弥撒时间了。请带我去弥撒室。”

　　“是的，圣女。”

　　“大家跟凯恩一起来。”

　　凯恩认为自己被禁足后带领圣女进教堂是她所说的“危险命令”，并试图遵从。但没想到阿里斯黛拉会带领骑士团的全部骑士去教堂，让人措手不及。

　　“骑士们不能进教堂，怎么说服祭司？”凯恩很困惑，但不能问问题。因为阿里斯黛拉还不允许他提问。无奈之下，凯恩只能压抑着忐忑的心情，向身后的年轻骑士呼喊。

　　“排好队，跟上！”

　　本来，弥撒是能与神直接交流的祭司赞美神的行为。圣骑士即使神圣力再高，也不可能与神进行精神上的交流，因此不能参加弥撒。神殿骑士要听从祭司的命令，主要任务是传播神的恩宠，击退不正当行为。祭司的护卫或仪式的辅助是次要的。

　　在这座封闭的神殿里，骑士们不会离开。劳埃德带领圣骑士们去接圣女阿里斯黛拉的时候，将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外出。

　　年轻的骑士们向祭司们要求想直接得到圣女的命令，是因为他们很难看到圣女的身影。他们很少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即使出来了，骑士们也只能参加不能进去的弥撒。

　　虽然他们发誓要把身心献给神，圣女是女神的现身，但是为了不认识的主人，一辈子都要听从祭司们的命令，这样的生活非常残酷。因为他们是在新圣女诞生之际选拔的年轻士兵，所以更加如此。

　　他们不想要什么伟大的东西。连年轻的骑士都知道，祭司和骑士的地位并不平等。

　　只是想看到圣女的样子，刻下自己的主人是谁，并发誓效忠。那已经足够了。

　　可是，圣女现身，给他们发号施令，还让他们一起看弥撒。

　　没想到圣女的举动让骑士们都慌了神。要不是她果断地下达命令，要不是团长凯恩毫不犹豫地听从命令，肯定会有骑士中间停下质问的。

　　“圣女！你现在要做什么？”不过，召唤阿里斯黛拉的，并不是跟在她后面的骑士们。

　　年轻的祭司，梳着长长的辫子，垂下红色的香菜头，看见阿里斯黛拉和跟在她后面的一群圣骑士，惊慌失措地跑过来。

　　从衣着上看，似乎不是见习祭司，而是正式祭司。怪不得面熟。

　　“是在大弥撒的时候在我背后提醒我的祭司啊。”也许是诺埃尔这个名字。看上去比阿里斯黛拉大两岁的他，表现出了与精明的印象不同的慌乱的态度。难怪跟克里斯印象差不多。

　　希佩里昂所派的侍从难道就是这个人吗？阿里斯黛拉轻轻地垂下眼睛，向他打了个招呼，又抬起头来。

　　“我正要去参加正午弥撒。”

　　“但是后面的骑士……”

　　“听说有一条戒律，骑士不能参加弥撒？来修定它吧。”

　　“什么？”

　　诺埃尔吓得肩膀发抖。骑士参加弥撒，这是不可能的。

　　虽然在大弥撒中也在胡说八道，没有管理好自己的身体，在进行重要的仪式时差点倒下，但他以为是因为圣女出身乡下、对神殿文化一无所知而犯下的错误，所以就放过了，但这件事太过分了。

　　圣女违反神殿戒律，带领圣骑士们进入弥撒室，这是空前绝后的大事件。

　　“圣女，不。为什么轻视戒律呢？”

　　她回答说：“我做这种事是因为我不轻视。圣骑士显然是在神殿里供奉神的人，但他们不能参加上帝保佑的弥撒，我认为这是错误的戒律。”

　　阿里斯黛拉的身旁站着新上任的骑士团长凯恩。诺埃尔被凯恩健壮的体格和强烈的眼神所压倒，既不敢靠近阿里斯黛拉，也不敢拦住她。只是拼命地喊着，追着一群健壮的骑士。

　　“圣女，你连续经历了大事，看来你不是很清醒，但现在骑士们都在谨慎等待处罚……”

　　“我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威格门塔尔神殿的圣骑士是侍奉圣女的存在。他们之所以听祭司的命令，是因为圣女不能直接下达命令，祭司们会揣摩圣女的心思，代为下达命令。

　　然而，阿里斯黛拉撤销了祭司给他们的命令。无论是要求他们保持低调的命令，还是要求他们解除武装的命令。只要他们知道圣女并不希望这样，就没有必要去遵从。

　　圣骑士们的眼神变了。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窝在骑士团里，焦急等待祭司们判决的他们了。

　　刚出来的时候没有掌握情况，此时左右摇摆的步伐稳定下来，后背挺直了。

　　找回自信和自豪的圣骑士们态度堂堂正正。

　　所以诺埃尔更不能靠近他们。

　　砰！

　　教堂的门打开了，明亮的光芒从神圣的祭坛上射出。看着开门登场的阿里斯黛拉和身后列队而立的圣骑士，祭司们惊讶不已。

　　“圣女？后面到底是……”

　　“祭司们撤销了对圣骑士们下达的谨慎和解除武装的命令。现在他们可以自由地在神殿里走动了。”

　　“我们是为圣女着想才要求解除武装的。侮辱圣女的人也不是骑士吗。”

　　“你是说如果一个人做错了事，其他人也会受到牵连，受到惩罚？我不想那样欺负跟随我的人。”

　　阿里斯黛拉想起了自己成为圣女之前发生的事。由于她的父亲阿尔伯特欠下巨额债务，债主们闯进了家里。

　　不照顾家庭的父亲，几年才回家一次，却把债主引来了。

　　因为父亲欠下的债，家里乱七八糟。

　　流氓们打了他们的母亲和弟弟，并把阿里斯黛拉带走，企图肆意践踏他们。遭遇如此可怕的事情，连在梦里都不想看到。这不是自己的责任。

　　阿里斯黛拉的父亲阿尔伯特见她被带走，脸色发青，也只是逃跑了，并没有像母亲或弟弟那样死死地抓住和纠缠。

　　也许不是逃跑，而是向神殿求助。反正最终的如意算盘是为了将阿里斯黛拉卖给神殿。

　　这听起来很冷静，但自从那件事之后，阿里斯黛拉不再把父亲当成家人了。

　　“抛弃家庭的男人欠下了债务，为什么我们全家都要受到惩罚呢？”既然是家庭，那是没办法的事。阿里斯黛拉讨厌那句“无可奈何”的话。伤害我的错要自己负责。不能把它推给别人，也不能把它拉到一起分享。

　　即使是骑士团长，劳埃德所犯的罪也应该在他一人受罚后结束。阿里斯黛拉不希望惩罚整个圣骑士团。

　　连坐制是她最讨厌的。

　　“我对神殿文化无知，惊慌失措、没有发号施令，所以我不会对祭司们没有和我商量就作出决定表示不满。但从现在开始，我不想你们在不通知我的情况下决定骑士的待遇。”阿里斯黛拉走进了弥撒室。因为圣骑士不能进入弥撒室的戒律，他们停在门边，尴尬地望着她的背影。

　　显然，圣女说她也能让他们看到弥撒，但祭司们望着骑士们的眼神并不友善。对于那些无法与神交流的骑士来说，踏进一个只有被选中者才能得到恩宠的地方，只能犹豫不决。

　　“为什么不进来？”

　　“圣女，你不能把圣骑士当作迷雾。”

　　亚伦抓住了阿里斯黛拉回头想招手的手腕。

　　这显然是自大弥撒之后第一次与亚伦会面。但在梦中被亚伦赋予了“净化意识”的阿里斯黛拉，仅凭他那双大大的手抓住手腕，似乎就想起了噩梦，转过头来甩开了手。

　　“我想让骑士们也和祭司们一样去看弥撒。”

　　“这是上帝保佑的地方。圣骑士的神圣力量比祭司微弱，不可能与神交流。这些不能与神沟通的人，怎能赞美神呢。”

　　“不，这是可能的。”

　　如果这里不是威格门塔尔的神殿，亚伦的解释可能让阿里斯黛拉也信服了。但这座神殿的主人是一位圣女，而阿里斯黛拉则是威格门塔尔的现身。作为一个以人类肉身显现出来的神，她可以与圣骑士们进行沟通和交流。

　　“凯恩。到里面来。”当阿里斯黛拉呼唤还站在门外的凯恩时，凯恩犹豫了一会儿，随即调整了一下表情，向里迈出了一步，一大步。当健壮的骑士走进弥撒室时，就听到了祭司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阿里斯黛拉走上讲台。不知不觉间向她走近的凯恩正站在讲台前望着她。阿里斯黛拉比凯恩矮很多，只有爬到讲台上才能勉强看清他。

　　“亲爱的，上帝保佑你。”阿里斯黛拉轻轻地低下头，亲吻了凯恩。

　　圣女的祝福通常是以祭司跪在圣女面前亲吻其手背的形式来接受祝福。圣女亲自亲吻她的仆人祝福是非常特别的，只有在建立了提升神名的功绩，并以此来赞美的时候才有可能的事情。

　　“圣女！”

　　到处都能听到祭司们的惊吓声。但阿里斯黛拉并不在意，她慢慢地揉搓着嘴唇，把手放在凯恩的肩膀上。当精心的祝福仪式结束，阿里斯黛拉抬起眼皮时，看到的是凯恩那双带着感激之光的蓝眼睛。

　　“圣女……”

　　“现在你可以和我交流了。”

　　阿里斯黛拉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向那些还站在门外的骑士们举起手来。

　　“请进。我也会给骑士们送上祝福。”

　　由于无法亲吻所有骑士，阿里斯黛拉走下讲台，轻轻地举起双手。在她面前，骑士们跪在地上，亲吻她的手背。

　　骑士得到女神的恩宠令人惊愕，比祭司先分得圣女的祝福简直是空前绝后的。亚伦比较会隐藏表情，只是一副硬邦邦的脸，但是站在他身后的平祭司们的脸却白得不像话。

　　值得一提的是，来到这里时曾让她驻足的红发平祭司诺埃尔现在脸色发白，直哆嗦。

　　“神的祝福并不会因为和骑士们分享而减少，为什么会那么贪心呢？”阿里斯黛拉无法理解，但也不动声色，乖乖地把手交给了骑士。圣女的祝福和圣骑士们的誓言结束，留在最后面的伊扎克神色紧张地走过来，慢慢地跪在阿里斯黛拉的面前。

　　“圣女，上帝保佑你的仆人……”伊扎克犹豫了一下，想吻她的手背，但阿里斯黛拉从他身上抽出手来。伊扎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抬起头来，仰望着阿里斯黛拉。阿里斯黛拉低头看着伊扎克，问道。

　　“伊扎克。你承认我是圣女吗？”

　　“什么？”

　　伊扎克一脸傻气地反问。

　　周围的其他圣骑士和祭司看着伊扎克。阿里斯黛拉对他误解了自己的话、把自己关进仓库并发怒可以理解，但是侮辱了自己是不能原谅的。

　　如果伊扎克指出了阿里斯黛拉的错误行为，并说她不像圣女，她就会承认。但他随意误解了阿里斯黛拉的话，还侮辱了她。

　　阿里斯黛拉对神殿文化的无知和笨拙是一回事，伊扎克把她当作夜场女子一样的存在是另一回事。阿里斯黛拉性格温顺，不喜欢打架，一旦发生冲突，就会主动放弃，但伊扎克的所作所为超过了她所允许的界限。

　　“这是一个向神祈祷的地方，请实话实说。”

　　“圣，圣女……”

　　伊扎克困惑地脸红了。阿里斯黛拉也不是想让伊扎克丢脸，而是想让他承认自己。而伊扎克把阿里斯黛拉认作圣女，也应该是真心实意，而不是为了逃避局面的借口。

　　“如果你不能回答，就不能参加弥撒。回去吧。”

　　“哦，不！圣女，我是！”

　　“回去吧！”

　　阿里斯黛拉不同寻常地高声回答，伊扎克吓得肩膀发抖，退后一步，低下了头。周围的骚动进一步加剧，他尴尬得抬不起头来。

　　在威格门塔尔的神殿里，被这位女神的现身圣女放逐。

　　侍奉神的圣骑士被神辞退了，这也就意味着伊扎克不再是神的仆人。

　　即使不割喉，在这座神殿里，伊扎克也和死了一样。

　　“对不起……”伊扎克用绞尽脑汁，费力地吐出了一句话，转身溜出了弥撒室。没有一个人去追赶神殿里没有得到女神恩宠的落伍者。

　　亚伦的表情很僵硬，约书亚偶尔对视就会对她微笑。

　　但直到弥撒结束，大神官希佩里昂都没有把目光投向阿里斯黛拉。因此，阿里斯黛拉无法知道对于她所做的事，希佩里昂是接受的好，还是接受的坏。

　　在像泼冷水一样安静下来的弥撒室里，圣骑士们和祭司们一起进行的第一次弥撒结束了。把圣骑士们送回骑士团，阿里斯黛拉和凯恩一起出了门，红发的平祭司诺埃尔跟着她来了。

　　“圣女，请稍等！你为什么要带走他？”

　　“因为凯恩是我的侍从。”

　　“我是圣女的侍从，大神官告诉我辅佐圣女！”

　　诺埃尔小跑着跟了上来，走上了通往阿里斯黛拉房间的楼梯。每踏进一个台阶，他的长辫子就会晃晃悠悠。阿里斯黛拉认为这个样子就像小狗摇尾巴一样。

　　“之前任命的侍从是凯恩。凯恩被禁足了，所以换了个侍从。但我撤销了，所以凯恩还是我的侍从。”

　　“圣女。好，这……”

　　即使诺埃尔用暗暗不屑一顾的目光怒视他，凯恩也连目光都不对视，静静地打开房门，低下了头。阿里斯黛拉向凯恩道谢后走进房间，望着跟着她进来的诺埃尔。

　　“但当凯恩不在的时候，我需要一个人来照顾我，所以他派你来。我会尊重大神官的意愿，诺埃尔，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有两个侍从。”

　　“什么？”

　　诺埃尔提高了嗓门，表情扭曲。

　　祭司和骑士不和。除了希佩里昂这样需要光明磊落、公平对待的位置，以及约书亚这样作为旁观者的少数，大多数祭司都不愿意与骑士一起。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把这看成低于自己的级别。

　　圣骑士在圣女身边成为侍从，对于作为祭司长大的诺埃尔来说，无论多么年轻，都无法承认现在所看到和经历的事情。骑士竟然参加了神的弥撒，接受了只有当立下特别的功劳才会得到的女神的亲吻。

　　“唉，看来圣女太偏爱骑士了。”

　　“不是偏爱，我只是平等对待而已。”

　　“我是说这是偏爱！”

　　视两个不平等的存在为平等。对于处于命令骑士的位置、独占圣女是理所当然的处于祭司位置的诺埃尔来说，阿里斯黛拉的行为显然是偏爱和歧视。

　　“圣女不希望我在身边，我没有理由在这里。我要回去了。”面色头发一样红润的诺埃尔紧握双手，颤抖了一下，转身离开了。在女神的现身圣女面前这是非常无礼的行为，但阿里斯黛拉没有追究。

　　哐当。

　　沉重的房门关上了，屋里留下了阿里斯黛拉和凯恩两个人。

　　“哈……”

　　“圣女？”

　　阿里斯黛拉突然坐在了地上。凯恩扶起她，抓住她的胳膊，她浑身发抖。

　　“没关系……没关系，凯恩。”

　　叫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难道是因为刚刚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现在才放松下来吗？了解情况后，凯恩跪坐在阿里斯黛拉的身旁，搂住她的肩膀。阿里斯黛拉闭上眼睛，慢慢地调整呼吸，心情平静下来。

　　“太过分了。”

　　“如果我表现得很紧张……就无法说服其他人。”

　　向凯恩发号施令、说服骑士，在祭司面前为骑士送上祝福，这对阿里斯黛拉来说是不可能习惯的。和希佩里昂一起做了清晨祈祷，她才能鼓起勇气坚持下来。很庆幸能顺利结束，但如果稍有失误，就会产生无法挽回的结果。阿里斯黛拉感谢自己的双腿安全地坚持到最后。

　　“对不起，凯恩。明知你会身处危险，却下了这样的命令……”

　　“没有，听圣女的命令是我的责任。”

　　看到凯恩即使在这个时候也诚实地回答，阿里斯黛拉扑哧一笑。凯恩总是严肃庄重，这点让人觉得异常可爱。

　　“命令结束了。现在请自便，凯恩。”

　　是问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是指责她的言行过于轻率？阿里斯黛拉镇定着还在紧张地咚咚跳着的心，等着凯恩先说什么，但他却紧闭着嘴，用力抱她。

　　“凯恩？”

　　“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力量。”

　　凯恩沉重地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些。

　　“我的职责是辅佐圣女，却得到了圣女的保护……”想到要救活伊扎克，抱着准备被处死的心去找阿里斯黛拉。但阿里斯黛拉既没有惩罚凯恩，也没有惩罚伊扎克，反而找到骑士团鼓励士气受挫的圣骑士。她没有停在那里，带着骑士们来到教堂，为他们将来参加弥撒送上祝福。

　　在短短一天内，凯恩两次被她救赎。

　　“那……我不喜欢这个词……”阿里斯黛拉手指一动一动地看凯恩的眼色，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

　　“这都是主人的职责。”这话使凯恩心惊肉跳。

　　侍奉主人，为主人工作，然后用尽生命，这是仆人的义务。

　　凯恩这样认为。但阿里斯黛拉却认为恰恰相反，既然侍从侍奉自己，那么作为主人就应该照顾他们，使其舒适。

　　他的小主人拼命地鼓起勇气，把他和他的部下救了出来。这是一个多么仁慈和明智的人啊。凯恩热泪盈眶。

　　“圣女。命令我做任何事吧，我会为你献出生命。”

　　“不需要献出生命之类的东西。我是为了救你们才这么辛苦的……”

　　“我，我该怎么办？请给愚蠢的仆人下命令。”

　　凯恩轻轻地站起身来，看着她靠在胸前的脸。阿里斯黛拉脸色苍白，似乎还没有完全放松下来，但她表情温和，对凯恩低声说。

　　“做你想做的事。”

　　这不是命令，但凯恩忠于命令。他紧紧地抱住阿里斯黛拉纤细的身体，把自己的双唇重叠在还在颤抖的叹息的红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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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