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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的秘密之夜-19

第十九章 那是最残酷的夜晚

【完整版评论“313”】

　　结束夜晚散步后，凯恩送阿里斯黛拉回到了房间。

　　克里斯当侍从的时候，住在侍从的房间里，在圣女的房间里一敲钟就能听到声音。但凯恩现在是骑士团长，与作为副团长暂时担任圣女侍从时的处境不同。

　　凯恩向阿里斯黛拉约好明天的弥撒准备不会迟到，他会在日出的时候来。

　　“我对诺埃尔说过会让凯恩当侍从，但如果想同时担任侍从和骑士团长的话，凯恩也会很难。”

　　从明天开始让别人做侍从吧？

　　从克里斯到凯恩，再到另一个人。虽然不喜欢突然更换守护在自己身边的人，但让作为骑士团长要留在骑士团带领圣骑士们的凯恩整天守护在圣女身边始终工作，实在是太过分了。阿里斯黛拉躺在床上，在脑子里整理着今天的事情，决定在明天弥撒时，请希佩里昂来定一个侍从，守在她身边。

　　“克里斯。从那以后就没见过面……到底过得怎么样呢？”

　　她不记得克里斯把她关在空房里以后的事了。但是，阿里斯黛拉身上留下的痕迹并不是错觉。因为自己而伤了腿，被裁掉了侍从的职务，甚至还违反了祭司的戒律，这样的见习祭司到底该怎么办呢？

　　“明天要见克里斯谈谈。我得再次告诉大神官，想让克里斯做我的侍从。”

　　希佩里昂派诺埃尔做她的侍从，但阿里斯黛拉对诺埃尔很陌生。如果在祭司中要有侍从的话，似乎喜欢克里斯，因为克里斯认识她，而且对她很友好。

　　此外，克里斯似乎因为阿里斯黛拉而遇到了什么麻烦。

　　作为见习祭司的他，即使受到其他祭司的不合理对待，也会难以抵抗。她想亲自守护他。

　　对于不懂神殿文化的阿里斯黛拉来说，所谓的祭司和圣骑士就是那些发誓要把身心献给神的、脱离了人的认知的神的使者们。

　　但比起阿里斯黛拉的想法，神殿里的人更人性化。存在着势力和阶级，回避自己和其他人，不愿意接受他们。

　　阿里斯黛拉想改变它。

　　祭司和圣骑士加起来才几十人。他们一辈子都要在这座神殿里面对面地生活，她不能坐视人员之间互相争斗、相互厌恶、划分阶级、区别对待的做法。

　　“希望跟随我的人都能幸福。”阿里斯黛拉这么想着，把手合在一起放在胸前，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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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睡中的阿里斯黛拉发现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上，发痒的奇怪感觉让她皱起了眉头。好像有人在摸她的身体。

　　一双细嫩的手慢慢地沿着她的身体摸索下去，轻轻地摩擦着弯曲的部位。

　　“嗯……”阿里斯黛拉奇怪地叹了口气，身子有些发颤。

　　是有人唤醒自己吗？太阳还没有升起，但也许凯恩已经到了。阿里斯黛拉一眨一眨因为困倦而睁不开的眼皮，叫着凯恩的名字。

　　“凯恩？”没有回答。

　　抚摸她身体的手往上一提，搂住了她的脸颊。阿里斯黛拉意识到这不是凯恩那双又大又硬的手，而是祭司的漂亮又温柔的手，吓了一跳，睁开了眼睛。

　　“啊！谁……唔！”

　　一双漂亮的手堵住了阿里斯黛拉的嘴。惊吓和困惑使她的心怦怦直跳。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在自己睡觉的时候走进她的房间摸她。

　　“圣女，不能发出声音。”

　　“嗯……克里斯？”

　　“即使你发出声音，外面也听不到。”

　　在黑暗中也能看出来的白皙皮肤加上漂亮的金发。一位阿里斯黛拉的前任侍从，红色的眼睛、稚气的脸，正从上面俯视着她。

　　“克里斯？到底为什么……”

　　“圣女。你得离开这里。”

　　“嗯？”

　　克里斯慢慢地闭上眼睛又睁开，把脸凑近阿里斯黛拉，低声说。

　　“如果你不逃跑，祭司们就会伤害圣女。”

　　“什么，你说什么？”

　　“我帮你藏起来。神殿很大，如果选择逃跑，也许你可以躲起来。”

　　读到亚伦展示的前代大神官日记，克里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净化的意识，这是为使因欲望而堕落的圣女恢复正常，祭司直接以在一起的形式净化圣女的方法。为了将封印女神的圣女这个“器皿”恢复到堕落前的原本状态，需要大量的神圣力，因此神殿的祭司们必须轮流净化圣女，前代大神官的工作中这样写着。

　　“圣女堕落了，想要包庇伤害了自己的圣骑士，比祭司更接近骑士……所以别的祭司说要净化。”

　　“不，我是……”

　　“是的。所以跟我一起逃跑吧，圣女。”

　　克里斯把纯情献给了阿里斯黛拉。产生了能独占心爱的她的愚蠢幻想，把她关起来伤害了。这种渴望现在不能白白失去。

　　净化的仪式，让堕落的圣女躺在祭坛上，轮流伤害，直到她昏倒。

　　克里斯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美丽可爱的阿里斯黛拉快乐的样子。

　　与其看着其他仆人伤害我唯一的主人而痛苦，倒不如和她一起堕落。

　　如果能独占她，就算世界灭亡也无关紧要。

　　愚昧神的仆人是这样想的，并决心逃跑，于是在这半夜来接主人。

　　“我来，我来保护你。我还带了神殿地图，躲起来找个时机再溜走吧。”

　　“不，克里斯。这是一座封闭的神殿，如果我逃跑了……”

　　“那么圣女是想举行净化的仪式吗？”

　　感到克里斯的声音低沉下来，阿里斯黛拉咽了口气。慢慢地吐出的气到了嘴唇上。克里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呼了出去，镇定了一下，咯咯地笑了。

　　“是的，圣女并没有因为与我做这样的事情而满足。”

　　“嗯？”

　　“你不是叫凯恩的名字吗？”

　　“不，那是……”

　　“没关系，我早就知道了。圣女跟别的男人做不正经的事。”

　　尽管淡淡地说着，但每一句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心田。阿里斯黛拉控制不住咚咚跳动的心脏，短暂地叹了口气，瞪了克里斯一眼。

　　“我会做好的，圣女。我会做得很好的……从现在开始，请你把我留在身边，爱我吧。”

　　“克里斯，我……”

　　“请你爱我，圣女。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身体，心灵，灵魂全部。”

　　克里斯的头向下，温暖的嘴唇碰到了她的领口。

　　“嗯……”

　　“跟我一起逃跑吧，圣女。”

　　“不，我不能逃跑！”

　　这是一座封闭的神殿，受到几层结界的严重保护。巨魔管理着它，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这里免遭外来敌人的进犯。

　　圣女绝对逃不出这里。即使阿里斯黛拉对魔法或结界一无所知，也不至于愚蠢到不知道这些。

　　而且，如果自己逃走了，剩下的人怎么办？

　　谁来救劳埃德，谁来领导宣誓效忠她的骑士？违反戒律为她服务的约书亚和希佩里昂又会怎样呢？

　　作为神殿的主人，作为女神的现身，阿里斯黛拉肩负着巨大的责任，不能扔下它逃跑。

　　“说真的，你堕落了。”

　　“什么，你说什么？”

　　“不是这样吗？如果你不想被净化，就没有理由留在这里。”

　　克里斯缓缓地咬着阿里斯黛拉的衣襟拉了起来。

　　“啊！”

　　“真的很温柔。想到圣女大人这白皙甜美的皮肤，是其他祭司去……”

　    她听到衣角散乱的声音。只用男人的手就能穿和脱的圣衣，是一件毫无遮身意义的衣服，轻轻一招手就能脱下。

　　“克里斯！够了……”

　　阿里斯黛拉脸色红润，摇摇头。初次见面时用圆圆的天真的眼睛看着她的克里斯，不知不觉变成了男人，贪恋着心爱的人的身体。

　　因为有开朗天真的克里斯在身边，所以即使在必须在不认识的男人中度日的神殿里也不会害怕。起初，克里斯因为不小心碰到了她就吓得脸红，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用充满欲望的眼睛看着自己？

　　阿里斯黛拉担心克里斯在她不记得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体内的女神燃烧欲望侮辱了他吗？所以才会因为受到伤害而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吗？

　　“克里斯。等等，等……啊！”

　　想推开克里斯，慢慢和他对话。但她身上滑过的手，让阿里斯黛拉频频神志不清。

　　“你会让其他祭司看到这个样子吗？”

　　“哦，不！”

　　“是的，只给我看。我知道圣女的秘密就够了。”

　　不知不觉间，脱掉衣服的克里斯在阿里斯黛拉耳边低语着，咬着她的耳垂。

　　“我想我会被香气吸引住的。”

　　身体这么热，心情却特别舒服一边喃喃自语，神情像做梦一样幸福。

　　“圣女，太好了……”

　　“克里斯……请不要这样……”

　　“为什么？因为我不能满足圣女？”

　　克里斯悄悄地抬起头来。

　　“没有像骑士们那样硕大的身体，没有结实的肌肉，也没有力量，难道你就不能给我点恩宠吗？”

　　“克里斯……”

　　克里斯轻轻咬了一下阿里斯黛拉的下唇，吸了进去。两个人甜蜜湿润的嘴唇紧贴在了一起。 

　　不懂得如何接吻的克里斯只能用自己的嘴唇摩擦阿里斯黛拉的嘴唇，但这让阿里斯黛拉感到窒息和朦胧。

　　即使个子高，克里斯的年龄也比阿里斯黛拉小，稚气未脱的脸庞加上温顺的态度，让人觉得他就像弟弟一样。与这样的克里斯在一起的样子让阿里斯黛拉感到困惑。

　　“圣女。现在心情很好吧？”

　　“呜呜……”

　　“你为什么哭？你不喜欢我吗？”

　　“住手！克里斯，求你了……”

　　“你叫我停下来，所以我也没动。”

　　克里斯紧紧地抱住阿里斯黛拉，在她耳边低语。

　　阿里斯黛拉因羞愧而泪流满面。为什么她的身体对于欲望如此软弱，连这个时候也受意志的支配呢？

　　这不是第一次因为身体上的快乐而在一起，但对方是克里斯，这让阿里斯黛拉很伤心。与对她十分亲切、像弟弟一样可爱的克里斯做这样的事让她感到内疚，不禁流下了眼泪。

　　阿里斯黛拉被克里斯紧紧地勒住了。心爱的女人满脸泪水地向他重复着拒绝的话，这使克里斯感到悲伤。能和别人在一起，为什么不接受他呢？

　　显然，即使感到一种绝顶的快乐，阿里斯黛拉也没有昏倒。

　　虽然心脏疯狂地跳动，皮肤里的血管像要爆裂一样，但全身的感觉依然清晰，这让人觉得非常凄惨。

　　“呜呜……呜呜……”

　　哭了那么久，眼泪又涌上心头。汗流得太多，眼前昏昏沉沉，皮肤刺痛，但眼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流。克里斯抚摸着哭泣的阿里斯黛拉的脸，为她擦干眼角的泪水，然后躺在旁边，轻轻地把她抱住。

　　“这个，放开……”

　　“圣女。请把我留在身边。”

　　“不要……”

　　阿里斯黛拉抽泣着，颤抖着。

　　当克里斯把她关在空房里时，她想他是在报复自己，因为她对克里斯做了错事。但是，克里斯的行为不是报复。

　　“我爱你，圣女……”

　　“呜呜！”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哽咽。想吐，但没有东西出来。阿里斯黛拉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把脸埋在被子里。

　　太悲惨了。平时肯定是不能承认需求，拒绝就会失去意识，但这次连意识都没有失去。

　　“我，我让克里斯……”她一直认为在一起是爱人之间的事。因此，阿里斯黛拉要求希佩里昂，哪怕是逢场作戏也好，想像爱人一样在一起，于是他深情地拥抱了她。与那相比，和真心向阿里斯黛拉表白爱她并抱着她的克里斯的关系应该才是基于爱情的，怎么反而会有这么悲惨的感觉呢？阿里斯黛拉无法知道。

　　“圣女，不要哭。我帮你处理善后。”

　　“不要……走开！”

　　阿里斯黛拉用手勉强握住拳头，甩开了克里斯。

　　“圣女。”

　　“克里斯，我真不想看到你的样子……”

　　“圣女……”

　　克里斯似乎惊慌失措，结结巴巴地把手放在阿里斯黛拉的肩膀上，但阿里斯黛拉又一次用全身拒绝了他。她不想承认和克里斯有任何关系，无法承认和一个可爱的弟弟一样男人在一起的快乐。倒不如到这个时候迷失了心智，就可以逃避内疚了。

　　“对不起……我……”

　　阿里斯黛拉哭了，一直不知所措的克里斯皱着眉头道歉。但对于把脸埋在被子里哭哭啼啼的阿里斯黛拉来说，连饱含真心的道歉的话都让人觉得可恶。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

　　被当面区别对待的克里斯感到心都冻僵了。心爱的女人，他的主人，他的“神”，发誓要献出他的身心和灵魂的存在，拒绝了他。

　　突然，眼泪夺眶而出，克里斯连忙捂住嘴。

　　不能让阿里斯黛拉听到自己的哭声。他赶紧擦干眼泪，咬破舌头才咽下了眼泪。

　　克里斯用颤抖的声音艰难地向阿里斯黛拉说了声对不起，便匆匆收拾好衣服起身离开了床。

　　她听到门打开，又关上了。

　　阿里斯黛拉躺在床上微微喘着气。

　　没有穿圣衣。

　　“呜呜，怎么办……”阿里斯黛拉把脸埋在枕头里。已经没有力气去想要洗洗身体，或是在明天凌晨凯恩来之前，无论如何要用圣衣遮体，换掉被浸透的床单。

　　她只是把脸埋在枕头里，哭了又哭，就这样睡着了。

【作者的话：人生就是看似解开却又纠结。】